2016年11月的一天,河南商丘市某个村子的马路边,人群迅速聚集。
一对中年夫妻殴打在一起,丈夫被妻子踹翻在地,连滚带爬,好不狼狈。
妻子向围观的人叫喊道: 「大家快来看,这个不要脸的回来了!」
人群中传出此起彼伏的议论:
「大志就不是个男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虽然我和他是本家,但是我也不会帮他!」
这个叫大志的男人,究竟做了什么事,可以让妻子和本村村民如此厌憎?
这一切,还要从2003年说起。
消失于暴风雨后
大志的妻子秀娟40来岁,头髮却白了大半,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时隔13年,回想起丈夫离家出走的场景,秀娟依旧历历在目。
2003年的一天,一场暴风雨过后,家里的三间土房摇摇欲坠,后墙眼看就要倒塌。
丈夫大志声称出门找人修房子, 一去就是13年。
第二天一大早,秀娟的母亲匆匆从邻村赶来,好奇地问起女儿:
「眼看就要年关了,昨天大志怎么跑到我那借钱了?他说要出去打工没有路费,被我劝回来了。」
秀娟才发觉事情不妙,可是她也不知道丈夫究竟去了哪里。
临近中午,大志出走一事, 像一颗炸弹,打破了村子里的宁静。
因为有人亲眼看到, 他和本家的侄媳妇一起上了大巴车。
这可是村子里多年未曾有过的丑闻。
自那以后,大志和侄媳妇宛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回来过。
要说大志,平日里的好吃懒做,在村里是有目共睹的。
他整天游手好闲, 专门调戏村里的小媳妇,为此秀娟没少与丈夫争吵。
可是秀娟千想万想,没想到大志竟然将手伸到本家侄子家里。
这个侄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人,因为不善言辞,到了30岁才娶上媳妇。
没想到,结婚不到一年,新婚妻子就跟着大志私奔了。
每当想起这件丑事,秀娟是既替丈夫羞耻,又恨得牙根痒痒。
丈夫走了,可是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
儿子早早辍学
看着 12岁的儿子和6岁的女儿,秀娟咬咬牙,再度打起精神。
然而让她心寒的是,丈夫的几个兄弟对她各种挤兑,一心想将她扫地出门, 只为霸占几亩薄田和房基地。
孤儿寡母无人撑腰,秀娟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为了孩子,却一忍再忍。
「我的孩子已经没有爹了,不能没有娘!」
为了多挣一点钱,她像男人一样,辗转于各个工地,做着装沙子、搬水泥等重体力活。
两根手指,还因为在工地出事故断掉了。
多年来,秀娟吃过的苦不尽其数,但最让她心疼的,还是两个孩子。
女儿年幼,对父亲的印象,几乎一片空白,长大后村里的风言风语,让她对父亲极尽憎恨。
儿子因为父亲的丑事,经常被人嘲讽和欺负。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每次悄悄在河边把泪痕和身上的泥土洗干净,再换上笑容回家。
每逢刮风下雨,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接送,她的儿女只能自己上下学。
秀娟每个星期给儿子 5元钱的生活费,比其他孩子少一半,儿子都不舍得花光。
而最让秀娟耿耿于怀的是,在丈夫出走第二年,13岁的儿子就主动辍学打工。
「妈妈,爸爸不在,妹妹还小,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我挣钱养你们。」
小小的孩子,跟着大人们四处打工,再苦再累都咬牙坚持,只为了帮妈妈减轻负担。
说到这些,秀娟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忍不住泪流满脸。
在她看来, 就是因为大志的缺席,两个孩子才会受了许多本不该受的苦。
当年一贫如洗,孩子年幼,大志却离家出走,给母子三人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如今母子三人咬牙打拼,盖上新房,终于生活无忧,大志却突然回来,这让她如何接受?
丈夫极力狡辩
就在秀娟母子三人生活逐渐好转时,身在外地的大志,境况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年过50的他,患上慢性病,再也干不了体力活。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侄媳妇见状,在2015年不告而别。
大志身无分文,沦落到睡桥洞,走投无路之下想到妻儿,这才回来投靠。
在遭到妻子数次拒绝后,他请来调解员一同上门,这才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秀娟见到丈夫和调解员上门,立马冲上前,一脚踹在丈夫身上。
她冷嘲热讽道: 「你还有脸回来,想都别想!」
一旁的女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看到他就噁心,希望他立马在我眼前消失!」
或许是妻女的厌恶,亦或是众人的嘲笑,伤到了大志的自尊心,他从地上爬起,向妻子扑来:
「那你就打死我,大不了我赔你一条命!」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调解员,这时才从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得知大志与侄媳妇私奔一事。
「你不知道秀娟一个女人带俩孩子,吃了多少苦!」邻居们纷纷为秀娟打抱不平。
众人言之凿凿,调解员转头询问大志,是否有私奔一事。
大志却矢口否认:
「我没有跟她私奔,再说了大巴车又不是我承包的,谁都可以上车……」
大志的狡辩,在围观的人中搅起了一阵骚动。
「你要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
对调解员来说,大志是否与人私奔,有待查证。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转而劝说秀娟母女。
妻子松口
「其实,大志想回家并不过分,毕竟你还是合法妻子。
「能不能为了两个孩子,原谅他?」
调解员对秀娟循循善诱,可是依旧打动不了秀娟的心。
他转而劝说女儿小丽: 「就算他做了100件错事,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血脉相连……」
「我不认他!」小丽直接打断了谈话。
就在调解员为大志的回归努力时,当事人大志却站在一旁,宛若局外人。
邻居们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大志:
「你这哪是个求人的态度,连个软话都没有,我要是秀娟,我也不管你!」
大志这才凑上前,胆怯地对妻子说道: 「我错了。」
女儿小丽冲上前:「你早干什么去了,我都不会认你的。」
大志反驳道: 「我早就想回来了,是你妈不让我回。」
听到这话,秀娟再次气不打一处来。
多年来,丈夫下落不明,可是她始终没有放弃寻找。
早在5年前,家里要盖房子,母子三人掏空积蓄也难以应付。
秀娟苦苦哀求大志的亲兄弟,让对方给她大志的联系方式,或者带个话给大志,让他回来帮忙。
对方却不为所动。
当时秀娟想着,如果丈夫能在盖房时回来,以前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
可惜,房子盖起来了,丈夫还是没有出现。
所以,她坚决不会再原谅丈夫了。
此时大志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跪在秀娟面前,不住地恳求妻子原谅。
调解员也向秀娟讲述了大志的惨状,企图打动秀娟。
过了许久,秀娟的情绪冷静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丈夫,神情有所触动。
终于,秀娟还是心软了。
她同意丈夫回家,但是丈夫必须对她说实话:
他到底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大志欲言又止,始终不肯透露,这时调解员着急了: 「你要敢做敢当呀!」
大志这才点头承认, 他确实和侄媳妇私奔了。
不过大志辩解道,就是因为当年妻子捕风捉影,怀疑他和侄媳妇有染,他这才离家出走的。
(这种逻辑,简直匪夷所思。)
落魄后惨遭抛弃的大志, 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年的做法有多可笑。
愧疚之下,他数次想要自S,可是心中实在放不下妻子和儿女,这才回来。
眼下他只想回家与妻子好好生活,希望妻子秀娟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说到这里,大志涕泪横飞。
周围的邻居见状,也劝说秀娟,不如再给大志一个机会,秀娟点头答应。
就在大家以为此事到此了结时, 大志的一个要求,却让先前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求妻子抚养私生子
原来,大志与侄媳妇私奔后的第二年, 就有了一个私生子,已经12岁。
大志希望能将私生子带回家中抚养。
「他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让他再没有爸爸。」
好一个「父子情深」,这无异于在秀娟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她气得跳起脚来: 「你怎么没有想到你的儿女也没有爸爸!」
这次,秀娟说什么也不肯接纳大志了,她要与大志离婚。
「我们离婚,你拿15万抚养费出来,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15万,对大志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他表示,只能拿出一万块钱。
听到这个数字,秀娟气得冷笑: 「你打发要饭的呢?不拿出钱,我们就拖着吧!」
这笔钱,对秀娟来说,是为两个孩子讨一个公道。
她的儿子已经25岁,到了说亲的年纪,却因为大志的存在,迟迟找不到对象。
「大家都说,当爹的不正经,做儿子的也好不到哪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父亲的污点,影响了儿子的人生。
秀娟的儿子变得沉默寡言,每次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去见人。
有时,还会蒙上被子,悄悄哭泣。
听到儿子的遭遇,大志流下眼泪。
他呢喃道: 「我对不起你们,我不配做丈夫,也不配做父亲。」
或许是大志的眼泪,再次打动了秀娟,她再一次松了口: 「钱不要了,立马离婚。」
夫妻俩拖了13年,终于走到这一步。
双方协定好后,大志起身准备离开,这时秀娟突然怒火爆发。
她一脚将丈夫踹倒,扯住他拼了命的厮打。
这个可怜的女人, 只能借用这种方式,发泄积压在心里13年的怒火。
这一次,大志不再还手,任由妻子拳打脚踢。
他说: 「希望秀娟离婚后,能找到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度过余生。」
结语
这是一档让人看了窝火的家庭调解栏目。
都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出身农村的秀娟,独自拉扯两个孩子成人,孤儿寡母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冷眼,可想而知。
而丈夫大志,当年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如今落魄无依,又打着「浪子回头」的旗号,想回归家庭。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如果作恶不需要成本,那世间可还有天理?
而作为调解员,在节目播出后,也备受网友诟病。
虽然,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但是这句话,不该是调解员和稀泥的准则。
真正的调解,应该站在真正的受害者角度,设身处地为他们考虑。
而别人的不幸,更不该是你施展「高尚道德」的资本。
对此,大家是如何看待的呢?欢迎在评论区交流~
我是米粥的阅读时光,热爱阅读,随时分享人生百态,欢迎关注!
欢迎点赞、评论与转发,您的喜欢是我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